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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謹華 勇敢與性感

儂儂 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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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謹華憑藉著一股堅毅的意志力,終於站上自己想要的位置。而在今年,她學會如何「丟掉」、面對自己的脆弱與不完美。如果西蒙波娃說:「女人不是生成的,而是形成的。」而楊謹華,從私下的率性到鏡頭前的性感,那正是一個女人形成,最矛盾複雜,卻也最迷人的過程。

關於性感,這個與生俱來的天賦,楊謹華從來沒有真正習慣過。當換上在腰際鏤空的低胸洋裝,從更衣間走出來時,她彆扭地壓住前胸,顯得有些手足無措。經紀人哄著她說:「我幫妳看著,妳很美。」。然後楊謹華深而緩慢地吸一口氣,昂起長長的睫毛,走到鏡頭前,腰一挺,手指輕輕一揚。空氣間全是挑逗的張力。

事實上,私底下的楊謹華甚至是有些男孩子氣的。她穿著一件Boyish的黑色西裝外套,黑框眼鏡,頭髮旁分,神似拿掉了煙斗的瑪琳黛德莉,或是穿上高腰西裝褲的凱瑟琳赫本。這種美是帶點疏離的、古典好萊塢片廠、銀幕女神般的魅力。私底下的她像個家教良好的青春期男孩,一坐定,就拿起來Ipad玩著俄羅斯方塊遊戲。

她可以是露出胸罩,坐進加長型禮車的性感女神,也可以是勤儉刻苦的客家婦女、渴望戀愛的白領上班族……一點點神秘感,加上極男孩與極性感的矛盾特質,讓楊謹華能夠輕易地創造出曖昧的氛圍,或是演繹出一則則充滿想像空間的故事。她終於成為自己心目中想要成為的那種演員。


丟掉自己 找到自己
「以前的我,不是這樣的。」她說話的聲音很小,音調很柔軟,我們得拉長耳朵湊近才聽得到。「從前的我演戲太外放、太犀利,最近演《鍾無豔》,導演要我把以前的習慣都丟掉,我才學會了自制的藝術。」楊謹華說。

進入演藝圈這麼多年,從女配角慢慢爬升一線女主角,她經過用力演戲、努力證明自己的階段,而「丟掉」對楊謹華來說,比什麼都困難。「雖然在一開始的時候很挫折。但我很努力。我試著把動作收回來,我發現自己愈來愈進入角色,終於可以演出鍾無豔內斂的性格。許多人對我說,鍾無豔這個角色愈看愈迷人。觀眾也發現我的表演方式明顯不一樣了。」


在這個把「自己」丟掉的過程,她也開始思索「自己」是怎麼一回事。演戲的時候,她要把自我拋開,但又擔心在現實生活中,會因此失去了真實的自己。這是所有演員最懼怕的難題。「就像前陣子,我看《享樂吧!一個人的旅行》看到鼻酸。我也像女主角一樣,在失去自己的過程中不斷尋找自己。」楊謹華說。

「現在的人有兩種,要不太過自我,要不忽略自我。而我是那種時而勇敢,時而想太多的人。有時後在很累的時候,忽然會有念頭閃過:自己究竟失去了什麼?面對真實的自己,很需要勇氣。」


情緒過不去的時候 就找姊妹滔傾吐
在我們眼中的楊謹華,有著一個完美女星具備的拘謹魅力,然而真實的楊謹華,可能比我們想像得更容易失控:「我也有很多情緒。私底下的我,也會大哭、大罵,或是一個人靜靜坐在角落,半天不說話。我有時候也會因為小事而大發脾氣,事後才在懊悔……那些小事小到我現在都記不得了……但是人就是要面對自己得不完美,才能進步。」

我們都還記得前陣子Elva母親住院的時候,楊謹華天天下戲了就去醫院陪伴她,而當她情緒過不去的時候,第一個念頭,也是去找姊妹滔。「我的方法就是找姊妹滔傾吐。也許她們不能幫到什麼,但是只要有人願意聽我講話,我就能撐過去。」

也許私底下的楊謹華不這麼完美,但我們喜歡她透露的這些不完美。也許就是生命中這些偶有的失控時刻,才讓她擺脫了初出道的花瓶美女形象,讓她的演出更令人動容,更有了「人味」。我們想起她在陶喆MV中哭得梨花帶淚的定格,那是一個有感覺、有情緒的演員,才能演出的動人表情。

挺身捍衛 追求愛的權利
在訪談的過程中,我們與楊謹華靠得愈近,就愈發現她在完美的面具底下,其實深藏著敢愛敢恨的另一種面貌。對於戀愛——楊謹華挺身捍衛著:「當演員,當然可以戀愛!」,從以前到現在,她對戀愛的美好從未放棄。「每段戀情都像一本書,每次都能夠教會我一點東西。」她說。

而至今她在戀愛中學到的,就是更懂得保護自己。「小時候一談起戀愛,我往往就奮不顧身,太過投入,失去了自己,人家反而不領情,覺得是種負擔。但是我覺得經歷那些過程很好。現在我談戀愛就比較成熟,學會怎麼更有自信地去展現自己。」

在戀愛的時候,楊謹華說自己有時像男人,有時像女人,「有時我覺得自己是對的,會仗著自己有道理,希望男友聽我的,但妳知道有的男生不喜歡女生意見太多,就覺得我這樣做很不給面子。」她細述著自己在戀愛中不完美的一面。「但我也有很女人的時候,比方說男友一年前提到他喜歡的東西,我會一直記在心裡,等到他生日時才拿出來送給他。」

如果她是男人,她希望自己是很有肩膀的男人,「我會可以竭盡所能地去保護女人,提供她安全感。我會比她還要強,給她生活中的意見。但是,我也會很體貼、很浪漫……」聽起來,這正是楊謹華理想伴侶的投射。愛情,不就像一面鏡子嗎?

寵愛自己 才能保有初衷的快樂
忙了一陣子,現在楊謹華想要當自己的男人,多寵愛自己、疼自己一點。她想要暫時停下腳步,一個人去法國、義大利,或是任何有歷史的地方旅行。

她回憶起自己剛到綠光劇團上表演課,那時的她,擁有著身為演員最珍貴的,初衷的快樂。「我想,我還是擁有初衷的快樂。畢竟這是我喜歡的工作。現在所擁有的,也是我一直夢想要得到的。」

在演藝圈熬了將近10個年頭,楊謹華終於站穩主角的位子,她當然要站穩在這個浪頭上,繼續挺進。脫下了《敗犬女王》的時尚都會女子外衣,摘掉了《鍾無豔》不完美的面具,楊謹華時而像男孩般率性、堅毅,時而像女人般的溫柔與脆弱的表情。她已經在演藝生涯的起伏之中,為自己演出了最精彩、最有生命力的角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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