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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稚的力量/許哲珮 美好的,神秘魔法

撰文/Sigrid Ma、Eliza Mai;Photo/Audery Wang、James Lin    

藝評人陸蓉之 不設限的少女革命

















當陸蓉之老師頂著紅髮,穿著牛仔迷你短裙、蛇皮內搭褲和超高的高跟鞋走進攝影棚,沒人會相信她在這個月剛過六十歲生日。陸蓉之不諱言自己的年紀,因為她從不因年齡自我設限。她說,「哪有六十歲的老太太喜歡LADY GAGA,還會上FACEBOOK留言給自己的偶像呢?」採訪前一天,陸老師熬夜工作到早上完全沒闔眼,但是拍起照來依舊精神奕奕。採訪結束後,迎接她的依舊是滿滿的行程。這個月得飛上海、北京、威尼斯與鹿特丹的策展工作、台灣的學校教職、數不完的採訪拍照、會議……。





問她這麼忙不累嗎?陸蓉之笑著說:「我的工作就是在玩,怎麼會累呢?」三十幾年的策展人、藝評家、上海當代藝術館創意總監、大學教授等經歷,陸蓉之的確是華人藝術圈中貨真價實的資深前輩。多年來她以策展人的身分,幫助過無數從默默無名到炙手可熱的年輕藝術家。但陸蓉之從來不擺架子,與年輕人之間毫無距離。她排斥「權威」,也表明著「藝術家、藝評家不是比廚師更高尚的職業,更不該裝模作樣的高高在上。」看起來天真浪漫,像個小女孩般純真可愛;但說起話來充滿力量,幾句話就能調停藝術派別之間即將爆發的戰爭。從來不諱言表達自己的態度,勇敢自信地扮演著自己的角色。如同她說:「好好做自己,誰的命都有價值。只要還活著,誰的藝術,都是當代藝術,沒有誰比誰更當代!」





陸蓉之不是不會老,而是「時間」不會影響她的年輕、活力與童心。這並不是。





因為崇拜LADY GAGA,陸蓉之在臉書、微博上化身VIKI LULU,所有喜歡她的粉絲都能在網路上直接與她對話。之前她透過個人網頁,公佈從今年12月31日後,將卸任所有策展工作,引發粉絲、藝術家們的集體恐慌。但陸蓉之說:「我不策展,不代表人生因此退休,VIKI LULU還有許多工作要做。」她目前在計畫一項雲端合作事業,之後可能還會寫劇本、拍偶像劇、拍喜劇電影。VIKI LULU的革命還沒結束,如同她在微博上寫的:「我已60,覺得人生還沒起步,像學校剛畢業時一般,對未來充滿了憧憬和盼望。」





創作人許哲珮 美好的,神秘魔法

















多年前曾在LIVE HOUSE碰過許哲珮,那時候的她正經歷合約糾紛,下一張唱片的發行日期仍是未知。在充滿煙味的LIVE HOUSE裡,她背著小學生常用的粉紅色書包,書包上面是仙子的圖案。頂著一頭超過腰際的金色長髮,小小的身影穿越人群,上了台自彈自唱。還記得歌詞裡寫著:「眼睛睜開,我想看見,美人魚的臉。」





今年已出道第十年的許哲珮,有六年經歷著無法發片,只能在小型演唱會、LIVE HOUSE中唱歌給歌迷聽的經歷。2007年是她的轉捩點,那一年她得了第十八屆金曲獎的最佳專輯製作人,同年不僅推出第二張專輯《許願盒》,也受如果兒童劇團之邀,擔任《秘密花園》的音樂舞台劇女主角。因為《秘密花園》大受好評,之後繼續演出如果兒童劇團的音樂歌舞劇《小花》、幾米《走向春天的下午》舞台劇。她或許是華語歌手當中,最適合唱歌給小朋友聽的人。她像孩子一樣害羞,她的飲食口味跟小朋友一樣。她也說自己是長不大的小孩,「保持童心對我來說是很有意義的,這不僅是我的生活,還成為我的音樂。」





她的創作風格,有著童話般的語彙。棉花糖、馬戲團、雪花、聖誕老人,像睡美人公主的夢境,美好明亮。但她的歌曲不僅只有浪漫溫暖的那一面,同一張專輯中常藏有冷靜詭譎、陰鬱孤傲的插曲;像天方夜譚裡的冒險主角,總會遇上灰暗陰冷的時候。但就像小朋友虛構的故事,公主王子老是會遇上壞人,但因為永遠邪不勝正,所以有了被拯救的幸福結局。許哲珮說,「悲傷的人其實寫不出快樂的歌,但快樂的人卻能寫得出悲傷的歌曲。因為我知道現實生活的自己過得很幸福,所以我才能大膽的、想像著所有悲傷的極限。」







她說自己無法接受大人開門見山的告訴小孩,世界上沒有聖誕老人的存在。小朋友在長大之後,遲早會面對殘忍的世界,也會知道很多事情是假的、是殘酷的。但何不讓她們繼續保有夢想與期待呢?她相信美好的幻想總能帶來正面的力量,像新歌《奇幻精品店》裡的歌詞:「我有一座奇幻美麗的精品店,收集世界的寶藏」,她在現實生活中也蒐藏著無數的精靈、魔法棒、獨角獸、甚至是神祕的力量石……。許哲珮笑說,她在創作時會把力量石排在桌上,像擺魔法陣一樣,讓自己更有靈感。「別人看起來或許有一點幼稚,但我覺得任何事情只要能鼓舞自己、讓自己更有力量,在不妨礙別人的前提之下,幼稚的舉動其實也能是很有意義的事。」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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