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期文章

舞弊者畫像

撰文/陳伯松    

企業內部舞弊問題,愈來愈引起全球各地高度重視。在企業內部裡,誰會舞弊?老闆(含經營團隊、高階主管)?經理(含中階主管)?或一般員工?舞弊者到底長成什麼樣子?舉世關切。



舞弊不分男女,從老闆到員工都有殺傷力



以最近年度全球各地所發生的舞弊案例,或專業機構所調查的企業統計。舞弊者若以性別分,則歐亞非洲地區,男性舞弊者遠高出女性,至於美加地區男女性別則不分軒輊,在加拿大,女性舞弊者甚至超過男性人數。不過,一般而言,女性舞弊者所造成的每案損失相對較輕微;男性,尤其是糟老頭年歲,50以上的舞弊者,常常對企業造成重傷害,甚至是致命一擊。



以職位分,老闆(含經營團隊,高階主管)涉入舞弊的頻率次數和機率較低,一般員工則相對地高出許多,經理層級在二者之間,但若問及每案產生損失,則剛好顚倒。有意義的是,上述兩者相乘得出預期值(企業舞弊損失),三個層級卻約略相等,對企業的殺傷同樣大,亦即企業必須既防老闆,又防經理及一般員工。



舞弊者的年紀分布呈常態分配,高峯層出現在31歲-50歲之間,兩端遞減;不過,企業卻必須重視年紀愈大者(50歲以上)員工,一旦舞弊,對企業所產生的傷害亦大。



高年資、高學歷、會計高管,舞弊金額通常讓人側目



若論及年資,進入企業不及一年者即有可能開始舞弊起來,一般而言,舞弊者的年資以一至五年層為最高,六至十年及超過十年年資的員工舞弊機率次之,約略相等。被舞弊的企業應該省思:本公司員工為何年資愈深,對公司的忠誠度卻未見跟著提高?此外,資深員工(六至十年,甚至十年以上年資者),因為在企業裡待久看多,許多眉角都能閃過、繞過,因而,舞弊存續期間經常較長,較不易被發現,所形成的損失金額也較高。



至於學歷方面,學歷愈高愈能精心設計,舞弊所產生的傷害也愈重;但在發生的頻率方面,高學歷者反而較不涉入舞弊,涉入舞弊較高的兩群分別為大學程度和高中及以下程度。



舞弊者通常力求隱密,單人犯案的機率較高,不過,也有許多舞弊案是由二人以上來共同完成。而且,兩人以上舞弊者犯案所造成的傷害,常常是1+1>2,也就是會產生綜效(synergy)。二人同心,其利斷金,古有明訓。



至於在企業內部裡,那個部門比較容易發生舞弊?以頻率言,會計出納、作業、銷售、高管(含老闆)、客服為排名前五,另外,採購和倉儲排名亦高,以上都屬高危險地區;以金額言,會計、出納和高管舞弊所產生的損失,都讓人側目。



隱入人群、表現良好,初次舞弊者時常難防



每八個舞弊者中,不到一個有前科或素行不良紀錄,要過濾這種舞弊者(經常是累犯),必須在應徵時由人事部門或相關部門確實做好徵信調查。讓人頭痛的是另外七個屬初次犯案,並無前科或素行不良紀錄,防不勝防。而且,有許多初犯者案發後,經常讓認識的人大呼不可思議,因為,舞弊者和藹親切,甚至外表迷人、出眾,熱情助人、熱心公益,社區、社交均優,在公司裡,人人樂於與之共事,此外,家庭生活美滿而高尚,週日上教堂或到廟裡拜拜,到寺裡誦經,大有人在。



當然,也有少數舞弊者身上刺龍刺鳯、橫眉斜目,有些主管工於心計(Wheeler-Dealer),一看就讓人感覺怪怪的,對於這些外顯者,企業反而容易提高警覺;更有一些舞弊者,平素在人群裡幾乎無人理會,沒人注意,像沒有臉孔的人,他(她)們舞弊起來,非常要命。



例如,兩位高中同學女性姐妹淘,50出頭,畢生卑微生活,只是夢想鹹魚翻身,周遭無人會去注意她倆,她倆同在一處健保醫療保險中心工作,截留(shimming)盜領醫療給付的金額,高得嚇人。一位小姑娘高職畢後到叔叔開的珠寶店工作,然後,結婚生子,很平常的人,到30多歲時,經年累月浮報詐領支出給付的金額,讓她叔叔也無法置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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