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林義傑提到了一些單騎旅行、或是背包客徒步天涯的刻苦故事,他卻笑著說,「這種旅行太奢華了吧!」冒著隨時會踩到地雷、遇到北極熊襲擊、還有革命軍放話要槍殺的危險,他都堅持要完成自己的冒險,這種極限旅行對他來說,到底代表了什麼意義?
看到林義傑本人,跟在媒體上看到他的印象有點不一樣。看著他瘦瘦小小的身軀,卻能夠承載著撒哈拉40度高溫的長途跋涉、磁北極零下40、50度的冷冽行走,想必一定有種很大的能量在支撐著他吧。
最危險的旅行
投入長跑20年,體育背景出身的林義傑,還曾經當過中學體育老師,1998年第一次參加一百公里馬拉松比賽,就拿下了第一名。不諱言自己會玩、愛玩,登山、攀岩、游泳、衝浪,這些玩的本領玩到了極致,讓他想在變化中不斷探測自我的底限,冒險旅行,是他想證明自己可以做到的方式。
在111天超過7300公里的沙漠之行、16天515公里抵達北緯78度的紀錄背後,有人被地雷炸到斷了腿,他也曾看到有人在他面前不支倒下,也曾經一面忍著高燒、下痢,一面忍痛繼續比賽;而後來曾幫助他冒險非洲的朋友後來被革命軍槍殺了……,不過林義傑卻不認為這是最為痛苦與危險的。
他語氣輕鬆地說,「你知道旅行中最危險的是什麼嗎?是一種未知,在還沒有達到目標前,你必須不斷和自己對話,不斷堅持下去。」在一片無垠的荒漠、白茫茫的雪地中,林義傑經常對話的對象是自己。「不斷鼓勵、相信自己可以,我愈愈來愈清楚看到我的樣貌,看見人生要變成什麼樣子。」
回到原點的原始生活
看過北極、南極等無數極限風景,問到林義傑最喜歡的旅行地點,他明快地回答說,非洲。「這是一個沒有污染的天堂,你可以看到各民族在沙漠中怎麼求生存,在沒有電視、沒有汽車,甚至沒有水電的落後文明下,如何維持著原始的困苦生活。」
行經一個又一個小城鎮,林義傑真實貼近了當地人的生活。一些看起來比台灣鄉下更簡陋的便利商店,但對他們來說,這已經很好了。甚至小小的電車,往往擠入太多人,讓人無法想像,裡面的人究竟怎麼呼吸。
繼續冒險的故事
認為人生上半場是一個在自然中的冒險旅行,林義傑表示,自己的人生下半場,則將會是一場都會叢林之旅。「之後我將會以經營顧問公司為主,幫助運動員轉型與價值提升。」
言談中自信地談著未來的轉變,林義傑的蹤影並不會在原本的戰場上消失。計畫好每年八月會給自己一個月的假期,像是今年將以騎腳踏車的方式環遊澳洲,他還打算深入非洲查德、與蘇丹兩個內戰頻繁的國家,拍攝種族滅絕的紀錄片。冒險的血液在他身上留著,關於他的危險卻又感動人心的故事,還是會繼續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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