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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著畢嘉士,一起做善事──歌手A-Lin眼中的馬拉威

文/林奇伯    

5月底,知名歌手A-Lin(黃麗玲)應畢嘉士基金會的邀請,前往非洲馬拉威擔任國際志工,並訪視屏東基督教醫院多年來在當地的服務成果。





歌手A-Lin深受馬拉威小朋友歡迎,大家手拉手,圍圈圈,一起跟她學唱歌。圖/畢嘉士基金會提供

馬拉威被聯合國列名為世界第八窮國家,有82%的人口生活在貧窮線以下,嬰兒夭折率達7.9%,8分之1的小孩活不過5歲;在愛滋病、瘧疾、肺結核、營養不良的威脅下,馬拉威人平均壽命一度降至只有37歲。其中,高達15%的愛滋病感染率,每年奪走8萬人性命。

經過兩次轉機、26小時的航行,飛機終於在中午時分抵達馬拉威首都里朗威。舉目望去,沒有一般國家首都該有的繁榮。搭上往北的巴士,5小時車程中,眼前盡是漫漫黃土,沒有水泥地,沒有路燈,只有熾熱的太陽。



像這樣的長途旅程,屏東基督教醫院的志工和醫生們已習以為常,因為台灣醫療團所建置的醫院就位在北部最大城市姆祖祖。



力拒死亡,讓其強壯



馬拉威曾是台灣友邦,從2003~2008年五年多來,屏東基督教醫院因擁有豐富跨國醫療救援經驗,受政府委託在姆祖祖設立醫療團,不只在一般醫療上貢獻良多,還首開當地愛滋病「彩虹門診」,創辦微型貸款,並深入社區、婦女團體、學校等多元領域,從根本協助當地民眾自立。



2008年初,馬拉威與我斷交後,官方機構必須撤出該地,為免讓過去的經營前功盡棄,屏基團隊只好找到挪威國際路加機構(Luke International Norway, LIN)合作,以國際NGO夥伴的身分留在該地耕耘。



首先,A-Lin來到屏基人員吳宗樹坐鎮的姆祖祖中央醫院愛滋病彩虹門診。



有別於一般海外醫療團,這裡的工作人員幾乎都是馬拉威當地人。只要是醫務人員,大多到過台灣屏基醫院受過醫事訓練,掛號和引導人員則是接受過治療的愛滋病友,充滿耐心地現身說法,讓就診病患脫去羞愧和憂慮。





A-Lin走入馬拉威,關懷寡婦與孤兒團體,與她們一起學習製作豆漿,熱情擁抱愛滋病童,她在逆境中看到了樂觀向上的希望。圖/畢嘉士基金會提供

引導人員Sinya是彩虹門診成效的最佳範例,2006年她前來求診時,體重只有三十幾公斤,喪夫,兩個孩子也因為飢餓被迫流浪在外,到處乞食。經過雞尾酒療法和營養補充方案,她現在身體強健,體重增加到七十多公斤,是非洲人眼中的「曼妙身材」。因為彩虹門診提供就業機會,她的經濟狀況也改善了,兩個孩子終得重回母親懷抱。

除了Sinya,當地已有數千名愛滋病患透過屏基完整的救援計畫,在死亡邊緣重得新生;而屏基所發展起來的愛滋病人互助團體、微型貸款、青少年健康衛生團體等模式,都充滿了創意,又融合在地文化,非常值得國際救援團隊借鏡。



救援寡婦,就是協助孤兒



第二站,A-Lin就來到愛滋病人互助團體。



愛滋病人在透過雞尾酒療法改善免疫力不足的狀況後,最迫切需要的就是情感支持與營養補充;屏基將這兩個需要結合,讓病友一起學習製作和產銷有機黃豆製成的豆漿,並成立豆漿店,既能確保營養攝取,又可達到自力更生的目標。





圖/畢嘉士基金會提供

「雖然大家都知道愛滋病是透過體液交換才會傳染,但知道和親身接觸病友是兩回事,」A-Lin說,出發前大家都極力勸阻她「別冒這個險」,但當她親自到了現場,才發現在「不可告人」的壓力下,病友們必須懷抱多大的勇氣才能站出來親自經營商店;而她也打心底佩服病友們的創意,居然在豆漿之外,還研發出豆奶馬芬等商品,自己也忍不住加入烘焙和製作的行列。

接著,訪視團來到寡婦社區團體,這裡又是另一番景象。



在馬拉威,婦女社會地位低落,寡婦尤其弱勢,常遭到排擠,使得生存更被限縮。但是只要身為媽媽,都有一股偉大的力量。



2005年,在我國醫療團協助下,姆祖祖當地一群熱心的寡婦自組團體,尋求經濟自立並協助孤兒。她們想到的方式是養雞,從蓋雞舍、買小雞、育成到販售,全都自己來。販售雞隻的盈餘則全都用來建設社區,開辦日間幼兒照護中心。



2011年起,屏基開始提供微型貸款,並協助改善市場經營策略,建立品牌,養雞產能和口碑得以擴大,資本回收率提升。至2012年10月底止,寡婦們按時還款率達97.5%以上,該養雞場的雞隻和雞蛋也被當地人視為高品質的保證。



當參訪團進入寡婦社區,婦女們以一首感謝歌來迎接他們,歌聲中展現了馬拉威人自然合聲的獨特技巧。歌詞唱著:「感謝大地,感謝萬物,感謝日常接觸的所有人,感謝一切的恩典。」





圖/畢嘉士基金會提供

讓孩子上學

孩子是未來的希望,訪視團的另一個重點是青少年教育現況。



來到姆祖祖當地小學,在短短的時間內,A-Lin就發現馬拉威教育的根本問題:教材資源匱乏,孩子常因必須幫忙家務而輟學,年紀較大的女孩因為生理期時只能使用一小片布料防護,而必須留在家裡,發生學習脫節。



「我看到小孩書包全沒帶書,本來以為是學校擔心孩童上下學背著負擔太重,細問下才發現,其實是多數孩子買不起書本,只能使用學校公用課本,才無法攜帶回家複習,」A-Lin說。



根據馬拉威政府統計,該國6~13歲讀完8年級的學生只有42%,尤其性別不平等讓大多數女孩子無法上學;加上愛滋病的籠罩,病童連健康都自顧不暇,更遑論教育。



所以,畢嘉士基金會計畫從2013年起發展「獎助學金」與「青少年健康衛生促進」兩大計畫。



基金會執行長周文珍表示,「經濟發展需要以知識為基礎,知識發展則要以教育為基礎。」基金會將提供初等、中等、大專等3個層級的獎助學金,鼓勵成績優異學生,並降低貧困學子輟學率。獎助範圍也將從姆祖祖市往外擴大到整個馬拉威北部地區,目前已有近50所學校表達加入的意願。





畢嘉士基金會在馬拉威推廣青少年網球和桌球運動,為孩子的未來找出路。圖/畢嘉士基金會提供

而女性教育程度也關係到家庭平權和社會半數人口的勞動生產力,畢嘉士基金會把獎助學金的男、女性受獎比例定為1:2,特別鼓勵女性。

除此之外,畢嘉士基金會也在當地發展一個充滿創意的教育方案──在社區中推廣網球和桌球兩項球類運動,讓青少年透過球隊的訓練,不只提高球技,還能得到預防愛滋病的正確觀念,降低成年後的感染率。



這項社區球隊計畫,至2012年10月底為止,已經成功培訓出了6位馬拉威全國桌球冠軍,4位網球冠軍!



不停下腳步,希望就在未來



近年,國際間的海外援助概念已經逐漸從單純的「幫助」,轉變成「協助」,強調在服務過程中,參與的志工和團體不只有付出,也從中得到生命意義的學習。我國的海外救援也從過去政府所主導的農耕隊、醫療團,發展到今天的民間NGO定點深耕。



離開馬拉威那天,熾熱的太陽依舊,但A-Lin心裡卻充滿感謝,因為她只走一趟10天的行程,得到的生命啟發遠遠超乎想像,此時在她看來,非洲大地是如此廣闊,陽光是多麼亮麗,而陽光下的人們未來也將充滿希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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