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很多人的印象中,王文華是個不折不扣的紐約客。商業院畢業、曾經在華爾街工作,做事與講話都還保有著效率的印記,但這幾年來王文華卻希望自己過得「很巴黎」。20年前的一場巴黎夢,開啟了他的浪漫因子,也在夢想的累積之間,成為現在的他最重要的精神啟發。
曾表示自己的生活是「白天紐約、黑夜巴黎」,王文華認為紐約代表了戰戰兢兢與不斷創新,巴黎卻永遠帶給他一種懷舊與慵懶的氣息。「你可以看到巴黎人在咖啡座聊天,但紐約人在咖啡館用電腦;紐約有人潮、鈔票、巴黎卻有味道、蛋糕。」對於一週只工作35個小時,大部分的人一年享有5週假期的巴黎人來說,享受生活成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。
在王文華眼中,這個超級適合散步的城市,在夜晚昏暗的燈光照映下,將塞納河變成一條漂浮在腳下的金色彩帶,也在古老的建築陪襯下,帶出文化的氣息。「在這樣的氛圍薰陶下,相關的文化活動,好像都變成理所當然的事。像是每年六月的巴黎音樂節、十月的讀書節,還有每年夏天,巴黎市政府在塞納河右岸布置長達1.8公里的人工海灘,細沙、吊床、躺椅、棕櫚樹等自然海灘景致都有,將他們浪漫的民族性表露無遺。」
認為巴黎最迷人的地方,就在於這種浪漫情節所帶來的「愛情萬歲」,王文華笑著說,「在這裡,姊弟戀、同性戀、外遇、偷情等開放式愛情,超越了所有規範;而愛人的蹤影也不只出現在河畔,在展覽亞洲藝術品的基美博物館,一對戀人在吳哥窟的七頭蛇雕像前,巧合地『蛇吻』;在羅丹美術館,情侶緊抱彼此的腰,看『地獄門』雕像裡的慘狀,彷彿在地獄中,他們只剩下彼此……無所不在的愛情,更充沛了這個城市的生命力。」
生活態度 創造幸福
雖然只去過巴黎兩次,但每一次的巴黎行都帶給王文華不同的難忘記憶。「大學的時候很愛看電影,尤其是法國新浪潮導演的片子,讓我對這個城市有很大的幻想,也促使我在大二的冬天決定到這個城市流浪。沒想到因為整天流連在塞納河邊,最後以感冒收場!」而第二次再去,則是他剛離開眾人羨慕的工作,轉換一些生活期望值的時候,才決定前往這個在心裡失蹤很久的城市。
每次到巴黎,除了可以一去再去的博物館之外,索邦大學附近的自在悠閒,是他必去的地方,也是王文華感受當地人生活的秘密基地。「巴黎不是一個功能性的地方,在這裡讓人覺得,過日子也可以是一種職業。」
從巴黎汲取了許多的觀感與感想,王文華認為,巴黎代表的,不是一個地理位置,而是一種心態,「你不一定要有法國製的衣服、或者任何物品,但如果你能夠保有巴黎給你的精神與態度,那就是一件幸福的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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